“外面?外面是哪一面?”晨光笑问。
“我来的时候在苍丘国的民间听说的。你的死刑令下的太多这对你的名声很不好从前龙熙国有一阵子也在议论你。虽然你有你的理由可悠悠众口是堵不住的你又何必每一次都大张旗鼓给人留下口实让暴政的形象在世人心中根深蒂固若只是想要震慑做足一次就够了。”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我也不喜欢‘贤明’、‘圣德’这一类词汇再说我之所以努力坐到今天这个位子上难道不是为了想处置谁就处置谁么?如果连这个自由都没有我干吗要费心思成为凤主?”
“你想处置谁都不要紧只是树大招风外面居心叵测的人不是要管你处置谁而是看不惯你的张扬太有名了很容易会成为众矢之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要把我当成靶子即使我天天坐在家里吃斋念经一样会有箭从天而降这和我做了什么事完全没有关系。”
沈润不说话。
他二人的想法不同做事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样沈润的本意是想提醒她适当的宽恕是必要的。宽厚不等于心慈手软而是将严惩和柔术相结合不要一味地用简单的杀戮去解决复杂的问题以为把人全部杀光了就没事了这样子很失民心。晨光自从当政已经下过好几次轰动五国的死刑令每一次都引起了各国的热烈议论她的暴君形象深入人心这对她并不好对凤冥国也不好更容易引起心怀不轨的人利用她不好的形象制造议论暗中挑拨。
但是晨光不接受他的意见他也就不再提了凤冥国和龙熙国的国情不一样沈润也没办法对凤冥国的事指手画脚至少现在他是没这个权利的。
气氛变得有点僵因为在饭桌上谈论了不应该谈论的政事并由此产生了分歧造成了谈话无法继续。
不该在吃饭的时候谈这个。
“你说这次的五国会苍丘国会提出什么?”晨光却顺着政事继续说下去了她喝了一口清淡的竹笋汤问。
沈润半垂着眼帘没有回答邀请帖上没有说五国会议涉及面又广他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虽然心里已经总结出一排猜测可她这么问他他叫不准也没办法回答。
“听说赤阳国扣了苍丘国的一支商队一口咬定是苍丘国的细作那支商队在苍丘国很有名气苍丘国大概想把人要回去可一对一和赤阳国说赤阳国不答应苍丘国大概想在五国会上说这事。”
沈润知道这件事但他没有随着这个话题去说他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
他看着她的脸说话时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听说晏樱在苍丘国做了樱王晏家曾是苍丘国的世家之一。”
晨光吃着蜜汁火腿心想他为什么要对她提起晏樱她知道晏樱封王的事可她一点都不想听他提起从他嘴里听见晏樱的名字她觉得有点古怪。
“你知道晏樱是苍丘国人?”沈润问。
“唔从前他提过一次。”晨光淡淡地说。
“他”……
这个字让沈润莫名的觉得有点堵她那淡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像一切只是沈润自己在胡乱揣测的态度突然让他有点生气。
“从前?从多久以前?”他问。